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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ugust 28, 2007

生活中的敏感瞬间(不定时更新)

本想写出更多的片断,记录自己所能感受到的细碎的生活,不能说接近本质,只是感受。 然而最近已经没有写的念头的,只能将以前的所写集合一下,仿佛战前的列队检阅一般, 审视一下以前所写的那点东西。

失眠
假如我们每天睡八小时,那么人生的三分之一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做完了一天的工作,吃 过晚饭,一切安顿下来,看了会电视,眼睛麻木到连那些恶俗的广告都能不使自己反胃, 然后我们意识到:该睡了。走进房间,叠被铺床,宽衣解带,熄灯就寝。等到我们的头部 真正枕着舒适的枕头时,睡意却消失了,脑子开始兴奋起来,四处联想,无法自制。不知 过了多久,意识忽然从自我遐想中苏醒,一个可怕的念头产生了,于是扪心自问:我怎么 还没睡着?仔细回想刚才的一切,用力抓住还残留在意识里的东西,东拼西凑成一个结论 ,叹息一声:哎,怎么又失眠了?想着明天要做的工作,开始焦躁起来,强迫自己已经兴 奋地脑神经回归原位,不准放肆地遐想,然后有意识地放松身体,深呼吸,祈求睡意的重 新降临。黑暗中又过了许久,意识反而愈加清醒,开始恐慌起来,罪恶感油然而生,感觉 自己像在浪费生命,于是开始反省自己。性急的人此刻或许会失掉耐心,于绝望和愤怒中 重新起床穿衣,然后打开电视……有些人则仍旧翻来覆去,企图抓住最后的睡眠机会。等到一整晚的遐想令身心麻木,猛然间仿佛梦醒的样子,疲惫地睁眼,感觉到地上隔着窗帘 射进来的一缕阳光。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外面是刺眼的阳光灿烂,于是悲从中来,不可 遏制,同时又夹杂着终于得以解脱的一丝快感。于是无奈中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新的一 天。

感冒
很少有人没得过感冒,有时候很惊叹造物主能创造出感冒病毒这种玩意,仿佛只是些淘气 的孩子,偷偷侵入我们的身体,在我们身上放肆地玩闹了几天,然后扬长而去,留下无精 打采的我们咳嗽发烧,头痛流涕。有些大疾患只要得过一次就能终身免疫,不再复发,而 感冒这种小病症在我们一生中却是反复发作,两相比较,感觉前者像是一诺千金的豪客, 而感冒病毒则像到处赖皮的小混混。每当季节交替或者天气反复无常之时,我们就得提醒 自己小心感冒。否则当某天我们的喉咙有些痒痒的感觉,或者仅仅只是头有点晕,那可能 为时已晚了。几天后,司空见惯的种种迹象便能显现感冒的特征,开始鼻塞头痛,喉咙里 的痰跟鼻子里的涕似乎像陡然打开了闸门一般,止都止不住。于是为了能快点康复投入工 作,只能打针吃药,折腾一番。然而感冒也不全是坏事,很多时候感冒时候的你我因为非 常脆弱,人也变得特别细腻而敏感,甚至觉得周围的一切很有些温馨的味道。家人同事会对你照顾有加,你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暂时抛开手头的工作好好地呵护一下自己的身体。感 冒时候的心情就如感冒时流的清水鼻涕一般,柔软而透明。等到一周的时间一过,当我们 在新的一天早上打开窗子,迎面是窗外的满眼生机盎然,我们知道又一次感冒过去了。

如厕
吃喝拉撒乃人生常事。然而很多时候我们很想好好享受“吃喝”的乐趣,而省略掉“拉撒 ”的麻烦。可惜“拉撒”也是自然规律,要想省掉“拉撒”,除非我们也不“吃喝”,干 坐着等死算了。既然无法省略,我们只能沮丧地默认它存在的合理性,只能想“拉撒”时 就乖乖地去如厕。进了厕所,找了个不算太脏的位置,关掉厕门,宽衣解带,蹲下身子, 正式开工。在那个狭小的空间,无事可做,刹是无聊。习惯如厕者可能会喜欢带张报纸文 摘之类的打发寂寞,顺便在竣工之时当草纸用用,没带报纸的,可能只有两眼干瞪着厕门 里面或者墙上的某些厕所文学展开联想了。可能在我们进展到一半的时候,感觉到一墙之 隔的隔壁位置的某位仁兄起来提裤上拉链的声音,然后便是冲水的哗哗声,接着门开了, 那位仁兄出去,另一位哥们进来换班。又或者你从厕门下面的缝隙里隐约看到一双皮鞋, 或者听到你的厕门被某位急性子的哥们轻轻敲了几下,这时候你可能就得抓紧时间草草了 事了。等到大事一了,洗完手从阴暗的厕所里走出,一缕阳光照在你脸上,再看到外面的 车水马龙,真的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正如陶渊明笔下的武陵人初入桃花源,回想刚才,恍如隔世。

打的
因为挤不上公交,或者时间紧迫,又或者仅仅是受够了公交的拥挤和缓慢,打的或许是最 好的选择方式。于路旁某一较开阔的地点一站,向远处朝着我们驶来的的士一挥手,那车 开始减速,很温顺地在我们跟前停下。于是开门上车,告诉司机要去的地点,假如那地方 过于偏僻或者不太好找,司机会询问几声。接着他把油门一踩,感觉自己向后一仰,车子 开动了。人流和建筑迅速倒退,这个城市的风景开始动起来。药店网吧以及各式各样的商 店招牌,摆地毯的外地老头,三五成群逛街的年轻女孩,所有的一切都快速的映入眼帘, 只是那么一闪就过去了,目不暇接地,仿佛自己在玩旋转木马,却没有晕晕的感觉。偶尔 碰上红绿灯或者堵车,车子不得不停下来,于是一切都安静下来,风景也停了下来,只剩 下油门压抑的轰轰声,计价器打表的声音以及夹在司机手上的烟头冒着热气,细细的烟柱 直直地往上爬。无聊中你会有意无意地瞥几眼那个计价器上的数字,然后装着无所谓地样 子看着窗外。终于,前面的车子动了起来,车流恢复了顺畅,又是往后一仰,感觉整个世 界又活了起来,车水马流,川流不息,身心仿佛又松弛了下来,依然欣赏着窗外。感觉旁 边的那扇窗玻璃使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离了开来,车外的世界成了舞台,而车里的自己成了 观众,欣赏着那个舞台。遐想着,车子减速,停了下来,目的地到了。又瞥了一眼计价器 ,付钱开门,当整个身子从车里探将出来,踏实地踩着车子外面的地面,看着眼前鲜活的 一切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人间,豁然开朗。

公交
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坐公交无疑是最能感受这个城市氛围和气度的方式,廉价而悠闲。 随便挤上一辆过路的公交,最好是路程漫长而偏僻的那种,一路上就稀稀落落那么几个人 上上下下,空空的车子里头只有司机的背影是自始自终能看到的,坐这样的公交很有一种 环绕世界的感受。公交上经常是拥挤的,尤其是在繁忙的班次和路段上更是如此,远远的 看见心仪的那辆姗姗而来,站牌下等待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性急者开始迎着车子的节奏 靠拢过去,车子逐渐接近,更多的人开始沉不住气迎了上去。等到车子克服惯性停了下来 ,又一波人流向着狭小的车门发起冲击,有因为排在后头没能挤上去的,只能颓然回到刚 才的站牌下等着下一班车。车门关上了,司机一拉杆子,车子启动,站牌下的一个个陌生 的人头开始剪影般从不算干净的车窗里一闪而过。而此刻车里的你同样也在遭罪,用力握 着扶手,努力保持重心平衡,四周像沙丁鱼般密集的人们仿佛都向你这边挤压过来,身上 的压力越来越大,感觉自己就像一根嵌在巨石中的雷管,随时可能会受不了周围的压力而 爆炸。车子继续前进,每到一个站牌,有人下来又有人上去,运气好的话在这中间你能觅 到靠窗的位置,心安理得地望着窗外,暂时忘却周围的拥挤和噪杂,以及车子里的乌烟瘴 气。仿佛一个位置都能隔绝近在咫尺的你和他。位置上坐着的你欣赏着风景,而旁边站着 的他只能握着扶手,继续着旅程。

食堂
食堂是个大舞台,也是学校里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餐高峰期,每个窗口前都排起了长龙 ,置身其间,为了打发等候的焦躁与无聊,你会四处观望,或许会在间隔不远的另一排队 伍中看到某个同样焦躁无聊的熟人,你们眼光对视,彼此微笑,算是在这种场合打着招呼 。偶尔地,会在人群中发现某个很惹眼的女生背影,长发披肩,身材俏丽,因为排在你前 面的若干位置,你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无聊之中,这样的背影给人以美好的想象空间,心中无数关于浪漫邂逅的电影片断或者小说情节开始在你的脑海中浮现,在你幻想得不亦乐 乎的时候,轮到你憧憬的那个背影打饭了,看她点菜完毕托着餐盘转身的时刻,你心里一 沉,因为你正面看到了她的脸,打碎了你关于她的背影的美好想象。然后,失望中,感觉 到她从你身边经过,仅此而已。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失望,谁能否认或许文学作品和电影中 的那些俊男美女的邂逅不过仅仅是现实中的背影的美化而已?
楼梯
常在宿舍楼梯上走,常会遇见一些人,你上他下或者你下他上,那张脸好熟,因为常常遇见,然而你们或许仅仅是在楼梯这样的场合才会遇见。或许还会走上同一个楼梯过道,然 后一前一后走上一段相同的路,他走在前头,你走在后头,正当你望着他的背影猜想他会 是哪个宿舍的时候,他却拐进了另一间你毫无印象的宿舍。或许在某天你会发现他脸上多 了块疤痕,又或者几天不见,偶尔在楼梯口碰上,他胡子长了很多,邋遢地很。此刻你可 能会多瞧他几眼,仅仅是好奇,然而你猛然发现他也在这么瞧着你,于是就有些尴尬的味 道了。因为从未打过招呼,所以你只能观察他,把他当作这幢楼里楼梯风景的一部分,只 是观察,而没有权利过问他的一切。走在楼梯上,常会碰上这些最熟悉的陌生人。楼梯上会遇见的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认识,却一直生活在一起。

洗漱
洗漱是一天的开始和结尾,睡眠连接着两端,假如睡眠像是桥梁,那么洗漱则仿佛两边的桥 头堡,分踞两端。早上醒来,懒散地起来,睡意朦胧中托着脸盆,洗面奶,顺手扯过毛巾边走 向宿舍楼尽头的那一排排水龙头,或许那里早有些哥们排成一列,迎着同样排成一列的水龙 头开工了。恐怕只有洗漱的时刻才是校园生活里最整齐划一的风景吧,一幢幢宿舍的洗漱 室里全都人头蠺动,甚至水泄不通,很有热火朝天的味道。有时各个龙头后都有人拿着洗 具,睡眼朦胧地列成长龙排队等候,刹是壮观。往日并不如何喧闹的楼道里也在那一刻陡 然人气猛增,来来去去净是拿着毛巾牙刷的哥们,步履匆匆,仿佛是走在闹市的上班族。 有时早上可能有课,而你又起得比平常晚,这时你只能匆匆了事,刷牙洗脸也没了往日的 从容和悠闲,但事与愿违,龙头的水流或急或慢,未必真如电路里的所谓并联原理,而你 所面对的那个龙头恰恰水流迟缓,让你只能望着那小小的水柱子干着急。好不容易待这些 程序按部就班完成,便拧干毛巾,奔回宿舍,去打理要准备的书籍笔记,开始新一天的校 园生活。

操场
相信任何一所学校的平面示意图中,最醒目的一块当属那一圈椭圆形的跑道。示意图里的 操场往往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圈圈跑道,而实际上的操场则因为年轻的我们的存在而鲜活许多。那一条条跑道仿佛树的年轮般像外延伸,犹如上帝在长方形的操场中央投了块石子, 激起的那一波波涟漪荡漾开来,待风平浪静之后,涟漪便成了跑道。操场是最开阔的所在 ,没有树木的遮挡,没有高大的教学楼深深的掩盖,随时仰头望着天都能感觉自己的渺小 ,都能感觉蓝天白云在这一开阔土地上的自由投影。在没有雨的日子里,操场基本上是热 闹的,到处是年轻,运动的笑声,偶然地,我们会看到在跑道上散步的中年男女甚至老夫 老妻,携手相伴,一圈又一圈,形成操场一道独特的风景。这风景是安静的,跟操场中央 那些踢球、射门、冲刺的年轻影子虽然仅仅是隔着跑道,却隔着几十年沧桑的岁月。尤其 在夕阳西下,红霞漫天的傍晚时分,操场上坚持散步的白发老者总能给我意外的感触。 常常,操场中央的草坪是常绿的,但往往只是一场球赛就能将那样的草坪踩坏, 不过没关系,草坏了可以再生,而年轻不会再来,而尽情发泄青春的日子也就伴着踩坏的 草坪成为记忆里的美好。而在有雨的日子里,诺大的操场则仿佛一个孤单的巨人,安静孤 寂地躺在那里,任凭雨打风吹,始终守候着阳光灿烂的日子的重新来临,等待着年轻的我 们再度投入他的怀抱,尽情发泄我们的青春。

散步
喜欢听Kevin Kern的Fairy Wings,那种心如止水的感觉,也就是我散步时候期待的感觉。 以前常常在晚饭之后开始散步,在整个校园漫无目的地走动,脚步很轻,步伐很缓,感觉 自己像陡然老去了二十年,老成地踱着步,在这个不大的校园。散步的路线永远是固定的 ,因为这样便于发现每天的变化。从南园食堂到南园门口,横穿汉口路到北园,经过教学 楼,逸夫楼然后进入操场,仿佛流水经过九曲十八弯之后空间陡然扩展开来,汇入大海。 在操场沿着最外端的跑道轻轻走着,不时会有跑步的人流从你身旁经过,相对于他矫健的 身影,你仿佛是静止的,跟脚下的跑道,不远处的草坪一样只是别人的陪衬,安静地融入 这自然之中。每当寒暑假在家,散步也就显得格外有情趣。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城镇上,周 围满是稻田,远处是熟悉的山的轮廓,埋藏着我儿时的回忆。散步便是在着无边的稻田阡 陌上展开的,晚风吹拂,拂起柔柔的稻禾,波涛阵阵,随着风变化着形状,谁说风是无形 的呢?它的形状就藏在这波浪之中。每当晚霞随着夕阳的渐渐西沉而缓缓腿色黯淡,这一 天的散步也随之结束。假如把跑步比作年少轻狂,那么散步便是老成稳重,因此,拥有青 春的我们偶尔散步或许也是更快成熟的一个方式。

逛街
逛街对女人而言是门爱好和必须学会的功课,而对男人而言则不然。很少有哪个男人敢于 承认自己喜欢逛街,至多只承认自己喜欢陪女人逛街,这样的回答仿佛有点拖女人下水的 味道,不能承认自己的癖好,只能口头上拉个女人当垫背的,分担些被人鄙视的风险。 对于逛街,女人永远是主角,男人们只能甘当配角,即使这次逛街是为了男人们添加点行 头也是如此,此刻的男人们则充当模特,站直挺胸,试着女人们在各家商场百货看重的衬 衫西服,还得忍受偶尔女人们的对于自己身材的尖酸刻薄。只有在逛到某家餐厅的时候, 而此刻作为主角的女人们感觉到肚饥和一点倦意的时候,男人们才能翻身做主角,赶紧掏 出自己的皮包以填饱女人的肠胃。 逛街好比打牌,是群体性运动,一人单打独斗是无趣且没有收获的。所以去逛街总需要有 人做伴,身边的人不是作为陪衬和点缀,而是必须的拍档。偶尔逛街途中瞄到看重的东东 ,有人在身边站着,侃价似乎也多了几分底气。然而这种优势只适合于同性之间,异性的 逛街组合在侃价方便只能适得其反。 眼花缭乱的超市,琳琅满目的商品,这些似乎是逛街的目的。很多人也因此忘却了其实逛 累了坐在某个快餐店,点杯可乐和薯条,简单地坐着,隔着窗子欣赏繁华的街道以及路边 地风景也是充满快乐地。然而,逛街逛多了不免产生豁达的念头,那样的高楼大厦,灯红 酒绿终归仿佛过眼云烟,不会属于我,感觉自己只是旁观者,静静看着这一切。 说穿了,逛街的主角不是其他,只是那些深藏在皮夹里的那叠钞票。

Saturday, July 28, 2007

高中时写的诗

好像是参加一次数学竞赛前一晚,睡不着的时候写的,现在忘了一些词句。


雄魂


沐萧古钟报晨朝,
丹霞旭日花中笑
偶登西山以寄傲,
几多雄杰上眉梢
俞钟佳话至断琴,
五柳虎溪曾三笑
横颈遥望虞姬影,
乌江楚歌忽顿消
三强中原竞逐鹿,
九章勾股国可傲
落凤坡前伏龙泪,
可怜关公断吴刀
黄池会盟今安在,
蠡湖泛舟入芦蒿
朱明典史阎应元,
石湾江阴铁血交
扬州多少无辜泪,
复社秦淮江南桥
斑斑血洒桃花扇,
悠悠水绘隐如皋
洛水子建赋感甄,
月下贾岛试推敲
剑南诗稿乌台案,
赤壁东坡何曾招
井水饮处歌柳词,
完颜挥鞭赵宋消
风波亭前武穆魂,
西子湖畔长跪老
漱玉易安思明诚,
雷峰白蛇恨天诏
辽阳风尘金缕曲,
纳兰掩面塞北箫
几声绿漪文君泪,
一阵威雷号壮飞
东林残垣忆泾阳,
家国风雨入松涛
庐山 牯岭 养白鹿(待改)
千年岳麓属楚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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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仰城碧蹄馆
虎门狼烟震汉霄,
-------春帆楼
清漪圆明何人烧
怡红潇湘长恨歌,
玉环飞燕龙床澡
相婿楼头望神州,
自叹功名何其少
千古多少中华魂,
九曲黄河浪自滔
吾虽须弥之芥子,
亦欲同天试比高
异日黄粱入梦时,
迎风拔剑向天啸

红学是史学吗?

前段时间刘心武又抛出几个惊天观点,其中一个是:据他的研究发现,曹雪芹最后应该是让林黛玉跳湖而死,而不应该是病死的。我觉得刘心武很是无聊,甚至觉得现在的所谓红学也有些无聊起来。杨绛以前在一篇文章中谈到钱钟书围城的时候说到一件小事:某位国内的读者看了围城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钱钟书的文凭是假的,理由是因为围城里面方鸿渐的文凭是假的。感觉现在的所谓红学家们研究红楼梦也有这样的误区,妄加揣测,主观推断,全然不顾这种主观的东西是否合理。想想也是,反正曹雪芹早就尸骨无存了,所谓死无对证数百年,我随便抛出个观点来,搅和搅和这趟浑水,惹得什么胡适派考据派争论一番,自己反而可以借此炒作一把,不是很爽吗?面对各红学大家以及小喽罗的反对声浪,刘心武一再表示:引起讨论是好事,这样红学才能进步,我只是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欢迎各家批评指正。我要说的是,拉完屎也要擦屁股的,刘心武这厮不负责任地随便抛出一陀狗屁观点,然后摆个高姿态,我是来引起讨论的,欢迎同志们向我开炮,这就很恶心了。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一直觉得红楼梦首先是文学作品,既然是文学作品,那么就不能纯粹用史学上的考据进行研究,虽然红楼梦有一定的史学价值。写过小说的都知道写小说未必就是按照原先设定的程序和主线一步步写下去的,这是由作者的主观意志决定的。如果红学是研究红楼梦里头的诗词歌赋,文物摆设,城市百态等等,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是如果通过一首诗词歌赋就能看出一个人物最终的命运如何如何,我是有些持保留意见的,至于研究林黛玉是跳湖而死还是跳楼而死,那简直吃饱了撑的。你为什么不去考据考据老舍或者王国维当年到底是跳昆明湖而死还是跳大明湖而死呢?我提起老舍之类是想说:因为老舍之死是实实在在的历史,是事实地摆在那边的,所以没人敢唧唧歪歪否定历史,而红楼梦只是部文学作品,作者已死,有事烧纸,于是乎可以让某些人天马行空般肆无忌惮地任意发挥,得出那些无聊的结论。 刘心武这厮还说很多读者和出版社希望他能够续写红楼,他觉得高鹗的后四十回是狗尾续貂。这就更加让人作呕了,刘心武的作品早年我看过几部,不咋的。不知道他后来不写小说而考据红楼是什么原因,以小人之心度之也许是江郎才尽,小说实在忽悠不下去了,只好看起红楼梦来。红学实在是一门只赚不赔的买卖,你随便抛出个什么观点,也没有人可以彻底地否定你的观点,引起争论之后名誉,金钱全来了,甚至可以去百家讲坛之类的现代书场说几回书去。我倒是很期待刘心武的续红楼,高鹗是狗尾续貂,我倒要看看刘心武今后的续写红楼是用什么尾续貂,鼠尾续貂?亦或是壁虎的尾巴,只是临危之时金蝉脱壳的摆设? 曹雪芹不会想到,早年如浮云般的荣华富贵令他尝尽世态炎凉,并赋予他构思鸿篇巨制的奇思妙想,而十载成书则让他贫寒交迫,可几百年后却让某些无所事事的所谓学者得以安身立命,甚至扬名立万。红学是史学还是文学研究?如果是文学研究,那纯粹用史学的考据显然是有问题的,个人认为这才是症结所在。 最近又有个北大的文学博士开始用此种方法考据起李太白的诗歌了,并得出结论说他是有唐一代第一古惑仔,姑且不论这些考据吧,咱用北大博士的逻辑好好推理一下。既然太白兄是唐代第一古惑仔,换句话说李白是唐代最厉害的黑帮老大,既然是这么号猛男,那手下一定有很多小喽罗跟班对吧?那么什么杜甫,————,这些人跟李白平时经常诗文附和的,肯定也是黑道上的人了,贺知章是提拔李白这个第一古惑仔的人,换句话说,贺知章便是马龙白兰度型的黑帮教父了?于是乎,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唐代文坛便是一个黑帮老巢,势力强大,其黑帮思想通过诗文流传一千五百年而不朽,真是伟大啊,相比之下,什么斧头帮,黑手党都一边玩过家家去吧。

Friday, February 02, 2007

[记忆]梦魇集2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6-9-29 12:35:00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6-2-5 12:48:00
梦魇-餐馆
2006年4月5日
昨晚做了个梦,因为是凌晨做的,且恰在梦境中,突然醒来,所以这个梦境特别清晰,记录一下:
好像是餐馆吧,不知什么原因到了一个餐馆,然后等娴一起吃饭,服务员上菜单,我开始点菜,一口气点了四十二道菜,然后我说干脆凑到五十道菜吧,四十二太难听,服务员说四十二道菜已经很多了,于是我就坐在位置上等。等着无聊了去了餐馆的厨房,要求看菜的价格,结果看了自己点的头两道菜,一道二十块,一道三十二块,心里一惊,我一共点了四十二道菜,这要多少钱啊?另外餐馆最便宜的好像是炒年糕,两块钱。然后我回到座位上,发现钱包里只有一百多块,于是趁餐馆的人不注意赶紧走人。

走在路上,好像是家乡车站附近那条路,然后发现路上经过一个按摩推拿店,先是擦肩而过了,但感觉路过的店装饰得古色古香的(门面好像是家乡老人亭那种模样),然后我跨进门槛,发现里面有些人在按摩,墙上挂着按摩师的介绍,女性居多,其中一个毕业于浙大,其他的都是西南财大的,然后,梦醒了。
这个梦比较清晰,不过我感觉如果前后加在一起在脑海中放映的话前后也不过几分钟吧,然而是梦,是自己的脑子创造的东东,虽然简短却感觉特别奇妙。
我喜欢做梦,喜欢那种感觉。
梦魇-室友
2006年4月9日凌晨
昨晚做梦了,挺憋气的一个梦。
梦见一个室友,最近我都在复习考g,我睡下了,且熄灯了之后他还玩电脑,还把声音开得很大,我忍了很久,下来说他几句,最后说了一句猥琐男,他被激怒了,煽了我两个耳光,而且开始猥琐起来,说自己如何如何厉害,我说歌唱得好,于是他开始把我捆起来,开始唱很难听的歌,梦里的我只能默默忍受,那个我好懦弱啊,跟现实里的我判若两人。
如果真是这样,我会挣脱束缚打一架,将那个王八蛋打翻在地,顺便吐口痰,说;跟我玩,你他妈的玩得起吗,跟我玩你最好准备两口棺材,一口给我,一口给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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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bygones be bygones ……

[记忆]童年往事1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6-9-29 12:35:00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5-11-15 19:51:00

童年往事,不是写侯孝贤同名电影的观感,虽然也喜欢那片子。最近睡眠不错,但早晨起来会常常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断断续续的,却非常清晰,我担心也许这是关于记忆的回光返照吧,也许过一段时间,这些记忆就会忘记了,而我相信人生的意义就在于一辈子的经历,我怕小时候的那些经历会在某一天突然忘记了,从脑海中忽然湮没了,就像那些地球上灭绝了的数以万计的曾经兴旺繁盛的物种一样突然没了踪影,我的记忆便仿佛这些物种,而我的脑海便仿佛此刻的地球,依然承载这尚存的物种和记忆,继续运转着。
所以我尝试着记下这些童年往事,正如科学家们试着记录那些即将灭绝的生物的DNA一样。这文字也许会很长很长吧,不管了,"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想到缥缈水云间的进站logo,我也试着写到思维穷尽的时候,然后搁笔,放弃记忆,继续眼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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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手断脚
   我应当属于早慧型的吧,很小的时候就会看这个世界,虽然有些懵懂。小时候比较顽皮吧,因此也吃过不少苦头,比如左手好像断过三次,右手断过两次,脱臼之类就记不得多少次了,两腿好像断的次数也不相上下。
印象中好像记得几次,比如在幼稚园的时候,很小吧,五岁吧,教室里有好多小凳子,圆圆的,一次很多小孩子都跑到小院子里玩,留下好多好多空空的凳子,我突发奇想,将这些凳子叠得老高,然后爬到桌子上,再跨到自己叠的杰作上面,大概只站了几秒钟吧,凳子翻了,于是根据多米诺骨牌现象和向心力学说,我就跌了下来,左手断掉了……
另外一次是小学吧,一年级吧,一次体育课,课外活动,无聊的很,我没事干,看见旁边教学楼跟地面之间有一级不高不低的台阶,于是就跑上去跳下来,再跳上去,如此反复,结果一个不留神脚底一滑,最先着地的是右手,结果可想而知,右手又断了……然而我不觉得特别疼,就是右手断掉的地方很麻,很空,仿佛那一块所在被人拿掉了,我感觉不到它是属于我的身体了。当时旁边有几个同班的同学,看见我趴在那边痛苦的样子,无动于衷地跑开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朦胧之中觉得并非人人都会像爸爸妈妈一样对你好。
一次跟一个同伴玩,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他有些狡猾,跑的路线是s型,好像蛇蠕动后留下的轨迹,我老抓不到他。结果他跑到学校角落一个工地的沙丘上,因为还在施工,沙子挺多的,堆成一座小山。他在上面挑衅似的向我挥手,于是我也爬上去,而等我爬到快要接近他的时候他从沙丘上跳了下来,又在下面向我挥手,我很气恼,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可能是气头上,动作做的不到位,重心没掌握好,沙丘附近又满是沙子,很滑,结果,腿断了………
如此种种,当然不是童年的全部,不过偶尔看到街头缺胳膊少腿的乞讨者的时候,我有时侯会想,自己还算幸运的,虽然四肢老是受伤,然而依然茁壮成长至今,而且还比较strong。

惊弓之鸟
从小到大,我只吸过一次烟。不过就是那一次,让我成了惊弓之鸟,也彻底断了自己成为吞云吐雾的瘾君子的可能性。还是在小学,大概四年级吧,班里坐在最后排的几个调皮孩子把我拉去玩(也许是因为我是monitor,讨好我吧),我家在海边,不过不是那种有沙滩的蔚蓝蔚蓝的海,而是滩涂,不怎么好玩,但那边沿着海边筑了一道防洪堤,再靠里面一点就是一大片树林,我们只是简称那个地方叫马尾松,还记得那边有一种当时很流行的甲壳昆虫,叫天牛的。看起来挺帅的,反正男生很喜欢玩那个,比如在它脖子上栓一根细线,然后就可以放风筝一样任它怎么飞都依然在自己的掌握之间,我当时怀疑每个男生是否都有这样控制别人(哪怕只是一只昆虫)的本能,至少周围的女生从来都不会玩这种游戏,一看到天牛就尖叫的。再说那片树林吧,在那边抓天牛抓了一些,然后就见某个同伴拿出一盒香烟开始分,一人一根,结果也分了一根给我,看他们那么吸我也用火柴点了,刚吸了一口,现在想来可能是没掌握好动作要领吧,吸的太狠,仿佛我跟这香烟有仇似的,似乎一口气就要把它吸完,结果可想而知,呛的不行,喉咙里那口气差点上不来而断气,反正我只是吸了一口,结果满脸是呛出来的泪痕,以及不绝于耳的咳嗽声,约摸过了五分钟才恢复过来,将剩下的那根可恶的烟扔进了海边的滩涂……后来那几个家伙就开始用剩下的香烟头烧树林,幸好被管事的老头发现,追过来,于是我们作鸟兽散状……
      剩下的细节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班主任发现了这件我们聚众吸烟的事,在班里当作重大案件和典型材料,我也第一次很荣幸被请到讲台上站了一节课,这是后话。总之,后来每当想起我吸那口烟后的惨状,我就不再尝试吸烟了,何况看着烟盒上明码标价似的吸烟有害健康的文字,我也更有理由对它敬而远之了。

游戏岁月
现在想来,小时候玩的东西好多好多。比如将柿子里头的籽拿出来,那种薄薄的呈弯月型的赭色的籽,这东西我们男孩子拿来也可以玩。将这些籽放在一块石板上,一字排开,籽露出一半以供拍打。然后大家各自用手用力拍一下籽,这东西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谁的柿子籽飞得最远,谁就获胜,然后其他人的籽就归这个人了。规则大概是这样,已经记不清了。
另外是纸拍,这是我那边的叫法,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这样的游戏,估计不是温州那边独有的吧。就是用报纸书籍等一切纸张做成的东东折叠成四方块的一个东东,折叠方法也有多样的,比如可以折叠成两面拍之类,一般折叠之后再用水泡一下,等晒干之后这纸拍就会特别结实。
游戏规则很简单,这是双人游戏,每人出一个纸拍,然后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先拍对方的纸拍,划拳输的一方将自己的纸拍放地上,赢的一方开始用自己的纸拍拍对方的,然后输的一方拍,依次轮流,谁先将对方的纸拍拍得翻过身来,即由正面变成反面谁就赢了,对方的纸拍就归赢的一方所有。
这游戏感觉也不全靠臂力,拍的时候也有一些技巧,比如可以侧着身子用力,重点攻击对方纸拍的一侧,造成用力不均,使其翻身,诸如此类,记不大清了,总之那是当时(大概十几年前吧)很流行的小孩游戏。我就赢了一麻袋的纸拍,最后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谓不知所终。
另外是啤酒盖,就是普通的啤酒盖,大人们喝完之后我们将啤酒盖收集起来,然后用石头或铁锤之类将其锤成圆圆薄薄的一块即可,其实这道工序很简单,只要将啤酒盖四周呈锯齿状的轮廓锤平即可。一般啤酒盖在小时候还比较稀有,只是每逢人家办丧事或者婚事的时候喝酒比较多,这样啤酒盖的来源就比较丰富些了。然后我们这些小孩子就在喜宴过后专门去这些场所捡拾啤酒盖,往往能够有所收获,满意而归。
啤酒盖的玩法跟纸拍没什么差别,也是两人游戏,拍打对方啤酒盖,直到翻盖,即为胜利一方,仅此而已。当时这也是相当流行的游戏,只是由于啤酒盖来源没有纸拍那么丰富,限制了这游戏的流行程度而已。而且现在想来这游戏有一定危险系数,由于啤酒盖边缘被锤平了,因此显得比较锋利,割伤手指之类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的,不过小孩子好玩,这些小伤丝毫不能阻止我们对这个游戏的喜爱程度。
以上只是些有特色,值得一写的游戏,另外诸如玩弹珠,跳皮筋,老鹰捉小鸡,捉迷藏之类估计全国各地都有,也就没有详述的必要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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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bygones be bygones ……

[练笔]洗碗池中的银河系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6-9-29 13:21:00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5-8-5 1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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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个洗碗池,装满刚剩下的洗碗水,拔掉池底的塞子,漩涡开始形成,旋转着,开始沦陷,通过小小的塑料管子,通向污水池。
设想一下这样的场景,让我联想到银河系。那样的漩涡便像是缓慢旋转的银河,围绕着那个拔掉塞子之后的中心点旋转。银河系的中心是个巨大的黑洞,有人说这个黑洞便是"虫洞",通向反物质世界的通道。而洗碗池中的这个小小场景恰恰类似于这个理论。
那个拔掉塞子的水流中心类似于银河系的中心,而水流通过这个点逐渐减少,因为都被这个黑洞吸收进去了,那么,吸进去的物质哪里去了?洗碗池的水流是通过塑料管道通向污水池,那么银河系的物质则通过中心那个虫洞通向另外一个空间。相信银河系中心的巨大黑洞也只是"塑料管道"的一个入口而已。
可以设想,在那个黑洞的那头也有个反银河系,跟我们的银河系反方向旋转,无穷无尽。而相对于洗碗池而言,银河系好比这池子里的大漩涡,而我们的太阳系呢,或者地球呢,只是这池子里跟着旋转的一个水分子甚至原子而已。众多的类似的水原子构成了旋转的漩涡,正如众多的星球构成了浩渺的银河。
二、
我们人类可以饲养牲畜获得食物,也许我们人类也不过是一种被饲养的生物,整个地球不过是一个大的养殖场。
我们饲养牲畜是获得食物或者原料,那种饲养我们的智慧生物想从我们身上获取什么呢?也许是--文明。饲养我们就是为了获取文明这种东西。也许那种智慧生物在全宇宙有很多类似的养殖场,为了不使这些养殖场有所联系,所以特地隔得很开,至少几亿光年的距离,而那种智慧生物已经掌握了很高的科技,这种距离对他们而言非常近,很容易到达。
我们的文明已经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就像那些牲畜已经长到一定的体重,等我的文明发展到适合他们需要的时候,他们大开杀戒宰割我们了,正如牲畜发展到膘肥肉壮的时候也是死期到来的时候。
不如此设想,就无法解释那些高度发达的史前文明为何会消失掉,因为被饲养我们的智慧生物吸取了文明,然后宰割了。
那么,这种智慧生物究竟是什么呢,存在于哪里呢?他们就是上帝,存在于我们心中。
so,it is just a j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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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bygones be bygones ……

[练笔]梦魇集1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6-9-29 13:19:00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6-4-9 10:23:00

梦魇--悬崖
小时候常常做梦,然而梦的最多的场景感觉是本能,因为我问过周围的一些人,他们似乎也常有这样的梦境:
没有任何场景,只是一个悬崖,然后自己在睡梦中从悬崖上跌落下来,一直下坠,然后猛然一惊,熟睡中的我会猛得一蹬腿,醒了,才发现是梦,于是开始安心下来,继续自己的黑甜乡(这个词钱钟书围城里用过,印象特别深刻)。
一蹬腿才发现是梦,假设没有这样惊厥地梦醒,估计自己会被这样的梦境吓出一身冷汗。不过这个梦似乎只是这样的片断,从悬崖上掉了下来,仅此而已,不像多数梦魇,来源于白天的现实生活,会隐约有前因后果的联系,虽然梦醒的时候会忘记大多数梦境,然而至少这样的梦似乎是正常的有逻辑的,不像这个悬崖的梦境,毫无头绪。有时侯我真想知道这个悬崖下面是怎样的所在,也许这是亘古的谜团吧,每次梦境都以一蹬腿而惊醒,每次我也丧失了发现悬崖下面所藏秘密的机会,因为是个梦,我知道掉下去不会game over,梦中的我是不死的。
因为很多人都有这个梦的体验,至少我周围的人是如此,我怀疑这个梦是否是来自于我们的远古祖先,比如猿人或者北京山顶洞人之类因为外出觅食结果跌落悬崖而不死,然而这样的体验却深深印入那个祖先的脑海之中,甚至久而久之作为基因的一部分遗传下来,而这样跌落悬崖的事情在那个远古时代很多猿人都曾经历过,于是,作为其繁衍至今而生的我们也就有了这样的梦境。只是自己的遐想,聊博一笑。

梦魇-死去
这个梦是自己记得特别深刻的,而这个梦也让我不再恐惧死亡,因为自己仿佛死过一次,就在梦里。
忘了起因了,估计是那天看了某部惊险的片子吧,于是那天夜里做梦了。梦里的我是个好像是个红军战士(有些土得掉渣了),然后经历了很多事情,后来被人冤枉自己是叛徒,要被枪决,后改为杀头,我被押到行刑的场所,好像就是一块石灰板,我被迫跪下,上半身下曲将头紧紧侧贴着那块石灰板,然后一个人开始对我行刑,而刑具居然是把水果刀,而不是那种硕大无比的断头刀。水果刀从我头颈处慢慢切下,我的头和身体被慢慢分开,我不觉得痛,也没有血,终于我的头颅被切了下来,而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在空中,很高的空中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另一个自己看着石灰板上自己的头颅和软弱无力瘫软在一旁的躯体。我觉得那是自己的灵魂吧,当我的头颅被切下的那一刻,灵魂飞了出来,毫无痛楚,在空中观察着这一切……
这个梦境至少对我来讲并无恐惧的感觉,反而给了自己直面很多恐惧的动力,我不太相信别的所谓超自然的力量,然而这个梦境至少我觉得很真实。曾经我不相信灵魂,不相信任何非科学的东西,然而至少现在,我会有保留地说:我相信科学,在一般情况下。言外之意,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会想到一些事情,比如这样的梦境。

梦魇-城堡
2006年2月5日
昨晚刚做了个梦,现在已经记不得很详细了,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爬到一个屋顶,好像是一个城堡的屋顶,然后开始扔瘀泥,就是河床底下那种乌黑带紫的瘀泥,我将瘀泥扔向前面一座房子,这房子其实就是我现在住得房子对面的那座(可见梦魇也是来源于现实的),我扔过去的瘀泥都啪地一声黏在对面房子的窗户上,我扔了很多,结果对面房子窗户上全是脏兮兮的瘀泥。
扔完之后我想从城堡的屋顶爬下来,但我发现没有梯子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上来的,不过现在我下不去了。我开始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找下去的通道,在屋顶上转圈,但我发现我找不到出口,屋顶似乎不大,但从屋顶望下去,很高很高,这城堡感觉就像童话里的那个样子(如德国的黑天鹅城堡一般),高耸云端,旁边有很多分叉,分叉处有些小城堡,都是小小的房间,但离我所在的地方有距离,而且这些小城堡都尖尖的,我如果跳下去会被戳死。就这样我在这个城堡屋顶上爬来爬去,寻找出路~~~~
然后我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刚才的绝望只是梦境,忽然感觉很感恩,现实中的自己毕竟不处于这样的处境中,不过庆幸之后开始想,自己为何做这样的梦,如果有占梦之说,我或许该占上一卦。不过也许这样的梦没有理由,仅仅是个梦,昨晚喝了太多久,这样的梦境只是大脑皮层受酒精刺激的结果吧,自我安慰一下,打住~@

梦魇-聚会
2006.2.14
这个梦很古怪,可能是昨晚玩星际玩得比较久一点吧,结果就有了这样古怪的一个梦.
模糊地一些记忆吧,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我们姓陈的族群要开个party,结果我去了,然后路上碰见很多瓢虫/蚊子/苍蝇/甲虫(大概相当于星际里的虫族吧,现在感觉)等也去参加这个聚会,因为他们也姓陈.然后就跟他们一路了.这些虫子都很小,就是现实生活中那般大小,结果路途中要跨过很多台阶,蚊子苍蝇等都会飞,瓢虫等爬不上去,于是我用手轻轻抓住瓢虫将它送上台阶,瓢虫上了台阶后生了很多小瓢虫(类似于虫族的惊人繁殖力吧),瓢虫好像对我很感激.
后来来到聚会的地点,一个小峡谷,很小的,峡谷中间是条臭水沟,瓢虫/苍蝇/甲虫等很多满地爬,很恶心.
剩下来就不记得了,记得的就剩下这些了,这个梦有些古怪,暂且记一下.

梦魇-吃饭
2006年3月1日
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一个非常讨厌的人一起吃饭.具体情形都忘了,后悔没有在醒来的时候好好回忆一下.
现在就光记得跟讨厌的人吃饭这个主题了,其他细节全忘了,郁闷.

2006年6月8日
昨晚作了个梦,梦见很多陌生人来我家吃饭,好像是认识的,也好像是陌生的。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将铅笔袋里头两把自己最喜欢的笔拿了出来,然后将剩下的笔好像都塞到嘴里,咀嚼了,后来满嘴都是铅笔渣子,然后对着水龙头漱口,对了,先是吐了很多渣子,后来吐不干净就对着水龙头漱口了,就在渣子快被我全都从口里清理出来的时候,我醒了,不算是惊醒吧,被那个变态男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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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

作者:chenzhang 提交日期:2004-7-17 11:04:00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驰着,马达声伴着车窗震动的声音,响响的,有些恍惚。车里的人声也被马达声夹杂着,有些断断续续,把手靠在车窗的栏上,手托着下巴,于是整个身子也随车子有节奏的震动,窗外景物萧条,且窗子很不干净,满是碎碎浅浅的泥痕,将这些景物隔绝得支离破碎。公路中间护车拦里得绿色植物被车子开动得速度拉长,视觉上象是绿色得长布,将一切遮得神秘,单调的稻田,倒掉的电线杆,偶尔见到土丘上一两个耕种的农民,一闪而过,轮廓都是模糊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没有生气,一如车里面的人。这些人有着单纯的思想,清澈未开化的眼神,汽车承载着他们单纯的梦想,开往前方的都市。
  车终于停下了,安静了许久的人们如冬眠的动物感知到春的气息纷纷苏醒,车上一片嘈杂,各种口音的人声混着搬行李,伸懒腰的声音,车上的人纷纷下车。围在行李舱前等着取大件的包和箱,车站里远远的一群人围了上来,大多是替小旅店拉客的,那些人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吆喝着,表情急切而又麻木,一如车上的人。他们常年在车站里拉着客,为生活所迫。两个少年从车上下来,干巴巴的头发,破旧的衣服,只拎着几个小包,穿过这些人流,无目的地朝车站开口处走去,他们又累又饿,于开口处随便找了个小餐馆,餐馆外的招牌很脏,满是油腻,里面熙熙攘攘,桌子也是油腻的,尚有些没有没有打扫的残羹剩饭,不知是哪个客人留下的。餐馆地上很乱,满是擦过的纸巾和用过的一次性筷子。桌上的调味的瓶瓶罐罐有些盖子敞开着,有些根本就没盖子,脏脏的。两个少年挑了还算干净的一张桌子坐下,所谓干净,就是桌上没什么残羹剩饭,那些瓶瓶罐罐也是有盖的。服务员递上来一张菜单,很破旧,水印的单子满是褶皱,一道一道,象是皱纹,化不开。两个少年摸摸口袋,随便点了几个最便宜的菜,那位服务员没有表情的走开,一个男孩要上厕所,问了一下餐馆门口桌子后面结帐的中年妇女,妇女把嘴一弩,这才看见拐角处有个小门,没有把手,门的颜色跟墙壁一样是白色的,一样的肮脏,尚有些油烟熏过后的焦焦的样子。进了小门,一股恶臭,男孩差点晕过去。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没有通分设备,没有窗户,没有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破旧的陶瓷抽水马桶,陶瓷上白色的釉质反着微暗的光,尚能看得清楚。男孩随便解决了一下,匆匆出来,还是禁不住的恶心。
  菜上来了,都装在小碟子里,份量很小,和着有些霉味的饭,将就着吃着。刚上过厕所的男孩因为厕所里的恶心,吃不下,另一个却吃得很快,上过厕所的男孩的饥饿被调动起来,终于饥饿战胜恶心,也加快了吃饭的节奏。
  算完帐出来,有种酒足饭饱的满足。就这么在车站外的马路上闲逛着,路边的小摊兜售着劣质的眼镜,路上总是呼啸而过的车,大多是出租车,偶有几辆破旧的摩托或者外形走俏的轿车。这就是他们要来的都市么?两个少年的生计全无着落,只是饭后的感觉太好,上没有想到生计。这一夜他们就这么逛着,逛了好久,这个都市的高楼大厦,他们就这么走着,经过着,半夜里忽然冷了起来,大街上没有行人,只有车流,断断续续的,象是没人驾驶的,机械地经过。困意逐渐上来,两个少年找了个小旅馆,门面很小,木质的门廊上写着大大的住宿 两个字,觉了钱,一人30,两人60块,然后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有个破旧的电视,两张小床,两个少年困了,倒头就睡,这个城市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一觉醒来,看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9点多了。两个少年匆忙起来,收拾好东西,实际上也不用收拾,昨天晚上什么都没用过,提起行李就可以上路。出了小旅馆,阳光灿烂,对面的高楼被阳光照着,一直到顶的装饰玻璃五颜六色的,霎时好看。车流更多了,比起晚上更有了生气,路旁的人们行色匆匆,两个少年一阵莫名的高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工作了,他们想。
  (未完待续)
  

作者:雾满拦江 回复日期:2004-7-17 21:20:33
 
 
  
  呵呵,想起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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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日本入常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 -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5-6-23 9:35:00

也许这篇小文字会遭来痛骂,不过我还是要写。

我们组织日本入常的理由充分么?当全国各地都在声势浩荡反日,阻止日本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时候,我总在这么想着。

为什么要反日?自然是历史原因积淀下来的民族情绪了,当然也是小日本部分右翼势力种种所为的结果,诸如修改历史教科书、对战争罪行不肯道歉、参拜神社之类,然而这次的一个原因却是因为日本要入常,想真正成为政治大国,在安理会跟中国平起平坐,这在我们国人看来自然是一大威胁。阻止日本入常需要理由吗?好像不需要,设想一下要是真要让这么一个经济实力雄厚,然而却思想变态,处处跟俺们作对的小日本当常任理事国,这还了得?

然而,真的不需要理由吗?也许要考虑考虑。

联合国的宗旨是维护世界的安定和和平,促进人类的发展,安理会作为联合国的核心机构,其宗旨自然也是如此。我谈联合国的宗旨是想说,联合国和安理会的存在不是为了维护二战以后形成的固有政治体系,而中美俄法英五大国主宰安理会本身便是二战以后政治格局的体现,而我认为,随着时代的进步,五大国的安理会已经有待改进了。让德国、日本甚至印度等大国成为常任理事国是今后的必然趋势,因为世界诸多问题需要各大国协商解决,而只有五大国决定联合国的诸项决议有时候恐怕有违全世界人民的意愿,看看以前在诸多问题上中国拿着宝贵的否决权不用,而总是投弃权票吧。既然你是常任理事国,拥有否决权,为何不勇敢地用?既然弃权,也就是放弃否决权不用, 那也不大配作常任理事国。

投弃权票,说穿了是国家利益作祟。我们常说"国家利益高于一切",那么,这个"一切"也包括"全人类的利益"吗?应该是的吧,虽然作为"个人",我们认为"国家利益高于全人类利益"这条法则明显错误,然而当我们这些13亿的"个人"组成为一个国家时,我们的外交部发言人却大心眼里认同这句话,虽然打死他,孙玉玺他们也不会从嘴里这句话来。

我觉得让日本入常虽然可能会对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利,然而也许对全世界有利。假如真有火星人,那么当他们研究我们这个蔚然星球的政治格局的时候,估计他们也会为德国、日本鸣不平,不就是因为二战打输了才当不成常任理事国吗?为什么会打输呢,这么多国家打他们两个,自然会打输了,当然,正义必胜邪恶之类的套话也可以解释,然而假如真让希特勒、东条英机他们打赢了二战,那这世界会是怎么个样子?更何况只是个小小的权力中心--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了。那时自然是希特勒他们主宰了,到时我们作为战败国努力了几十年之后,自然也想入常,于是,设想中那时的中国便是此时的日本。

有人说,日本人不反省战争罪行,那么,假如真把日本右翼全消灭了,日本人把历史教科书编的跟咱们为应付高考所编的教材完全一样,且毁了靖国神社,更别说参拜了,那到时候,我们国人会让日本入常吗?估计还是不会的,因为这些只是表面原因,中华民族对大和民族发自内心的不认同和不安全感才是关键!何况,阻止日本入常,也便是阻止联合国的改革,安南也说,安理会不是联合国,安理会也不是五大国的安理会,原因不言自明:他想改革。

都2005年了,何必老抱着918事变,南京大屠杀说个没完,我不是说要忘记过去,世界变了,我们也该放眼未来。地球在茫茫宇宙中是如此的孤独,当我们送走连战、宋楚榆他们,希望海峡两岸和解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想想中日两国的和解呢?

也许让日本入常是一个契机,让日本入常,不是只让日本右翼势力入常,而是整个大和民族。右翼势力的背后还有比他们多得多的善良、普通而平凡的日本人,我们阻止他们入常,也许,我们是在和整个大和民族为敌。当我们口口声声扬言任何国家和个人都不能阻止海峡两岸统一大业的时候,我们也该想想,我们该不该阻止日本人的政治梦想,而且这个政治梦想极有可能是没有恶意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老夫子几千年前的教诲,我们不该忘记。

假如日本成为常任理事国,而给我们带来危害呢?那为什么我们要入世呢,明知道入世会给国内企业带来冲击?道理是一样的,利大于弊。我们不能因为入世后那些跨国企业的进入所带来的冲击而选择闭关自守,我们也不能因为日本入常之后所可能给我们带来的不利而阻止联合国改革。这不是上策,在日本入常的同时,积极支持德国等有良知和"觉悟"的大国入常,来抵消日本入常带了的不利影响,不失为一种上策。相反的,阻止日本入常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阻止日本入常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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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该不该这样大规模援助海啸灾区?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5-6-23 2:00:00
作 者: wbluegreen
标 题: 中国该不该这样大规模援助海啸灾区?
时 间: Sun Jan 9 19:29:37 2005
点 击: 1750

温家宝总理郑重声明:中国决定在已有承诺的基础上,再提供2000万美元,用于多边救援
和重建……中国政府已决定免去斯里兰卡的全部到期政府债务……外交部发言人孔泉透露
:中国红十字会筹集的捐款已达到4500万人民币……中国民间对印度洋海啸的捐款已经达
到7500万人民币……中国的第三支救援队已经奔赴印尼灾区抢险救灾…… 我国内地民间
援助海啸灾区捐款到账超1.5亿……
翻阅今天的报纸,随手摘录了以上一些关于中国大规模救助印度洋海啸灾区的报道,打开电视,cctv各台关于中国救助灾区的报道也是长篇累牍,全国各地各种赈灾捐款的义演义卖也是风起云涌,从大陆,香港到台湾无不是如此,且不论这些活动是否跟风的成分,起码他们是好的,体现人道主义的。但是,当费翔拿出自己的一根性感胸毛在网上义卖,田亮打算兴致勃勃地去海啸灾区拍写真集,结果惹来众怒,只能作罢……这些现象一出现,我不禁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该不该这样大规模地援助海啸灾区?
这次海啸目前的死亡人数在20万左右,而且还会增加。给各国带来的损失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中国人就要勒紧本不宽裕的裤腰带为南亚兄弟们慷慨解囊吗?这动不动就几千万人民币,数百万美元的捐助为什么就不能用于国内呢?要知道我们的希望工程开展了这么多年,所收到的捐款总共才区区几个亿¥。南亚此次受灾的死亡人口不过几十万,但我们的失学儿童何止百万,中国的贫困人口何止千万。我有时候想,为什么不能拿着这些钱去建几百所希望小学,修几千条公路,让我们更多的血肉同胞圆了求学梦,解决温饱问题?
现在不是扬我国威的时候,我们的经济并不宽裕,假如美国是国际警察,那我们中国感觉就像个国际慈善家,第三世界哪里出现险情,我们这个第三世界的领导者就出现在那里排忧解难。中国这几十年对非洲的援助,使非洲人对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中国非常富裕,一部分非洲国家成了寄生虫,一旦我们不给援助,他们就开始跟台湾媾和,当她的跟屁虫,这一招相当管用,我们只能接着给他们援助。所以说,假如李登辉,陈水扁他们实行金元外交,那么我们实际上对于这些穷的丁当响以至于丧失原则的国家也是以金钱跟台湾实行拉锯战的。无论是非洲的那些小国还是太平洋上的岛国,乃至于马其顿这样的国家都是如此。仓廪实而知礼节,这句古话对国家而言同样适用。对于那些一无所有,债务缠身的国家谈什么"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之类的话是没有意义的。扯远了, 这次海啸之后,印尼的部分灾区又一次出现反华浪潮,很多华人被抢劫,华人商店被打砸一空,而新闻里关于这样的报道却很少见到。我们且不论当年印尼暴乱中华人惨遭蹂躏的种种情况,单就现在这种情况而言,看着我们的领导人们豪言壮语地宣布给多少多少援助,然后大笔一挥,慷慨地免除某某国的全部到期债务,我总感觉这样做值得商榷。看看日?br> 假如温总理声明的这2000w美元是提供给中国自身的贫困人口的,那我心里会更舒服一些。
中国红十字会筹集的捐款已达到4500万人民币,中国民间对印度洋海啸的捐款已经达到7500万人民币。
假如我们民间对希望工程也有如此的热情,那失学儿童人人上得起的简单而遥远的梦想早就实现了!
写到这里,台湾的送爱到南亚活动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周杰伦,F4,蔡依林,郭品超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东方卫视所谓赈灾义演的娱乐节目也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感觉。这样的送爱心不能说有错,但我总觉有点不对劲,因为当年长江特大洪水爆发的时候也没见这样大规模的救助活动展开。攘外必先安内,蒋介石当年这一策略用在抗日上自然遭来骂声一片,但现在用在当今的中国我觉得是可取的。当海峡两岸,两岸三地共同为印度洋海啸慷慨解囊的时候,我斗胆浇一盆冷水:请将你们的眼光投向国内吧,那里有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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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别传(下)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6-9-29 13:32:00

(三)
    今天是周末,阿飞却早早起来,前几天已和好友约好今天下午去爬山,得早点准备。阿飞用过午饭后便骑车出发了。天气很好,阳光和煦,懒洋洋照在身上甚是舒服,连迎面吹来的风阿飞也觉得是温顺的,虽然现在是深秋。要好好地活下去,这么美的阳光和风便是最好的理由。一路上的行人似乎都分外精神,包括路旁角落里的乞丐。阿飞似乎从他们饱经风霜的脸上看到生存的希望和活下去的信念。阿飞可怜他们,每当看到一位乞丐那么衣衫褴褛地远离衣着时髦的人流蹒跚独行时,再美的街道也是灰色的。阿飞对于他们有股揪心的阵痛,这些不是非洲大陆的难民啊,他们是同胞,同样的黄皮肤和黑头发啊!阿飞知道历来都少不了这些人,他们既是历史变革的参与者,同时也是战场上的炮灰,正如这个校园里的好多人终归是情场上的炮灰。阿飞发誓总有一天要为他们做点事。
    不知骑了多久,隐约看见前面熟悉的一个身影,那是好友在挥手召唤,这么快就到了?近前寒暄几句,一行两人便向山脚进发。渐行渐远,山势渐陡,山下的柏油路先变为平整一致的石阶,到后来便是高低不平的泥路了,幸好不下雨,泥路并不难走。此刻正值下午,山中的寒气也随着路程的逐渐深入而渐渐散发,为意识所感觉。终于感到有点冷,阿飞顺手从肩上扯下备用的运动服披在身上,整整衣领,和好友相视一笑,继续前行。
    无数关于山的传说和想法在脑中来来去去,从尧舜禹直至元明清,各色的思想如马队肆意地在脑海里践踏飞驰,溅起的思想浪花让阿飞兴奋不已。山中空气虽新鲜却有些霉气,迎面扑来的风景象一本巨大的古书在面前展开。阿飞俯看脚下的泥路,意识里鬼使神差般迸出一句话:书山有路泥为径。空气有些湿,湿得鼻尖发痒,阿飞不觉打个喷嚏,摞一下头发,再向后一甩,加快脚步向前,顿时将好友甩在后头。突然后边的好友吆喝着,阿飞回头,顺着他的指向探着身子斜望开去,那是瀑布,远远的只能隐约听见轰隆声,白练似的横挂在岩壁上。阿飞欢叫一声,和跟上来的好友击掌庆贺,那就是目的地,终于望见了。
    好累,阿飞喘着粗气,脚步明显放慢,象个得了气管炎的老人在山路上拖着步子,身后的好友也也是步履为艰。那瀑布如今被树木遮得严严实实,象是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嘲笑着两个妄图征服她的少年。水声却很响,穿过丛林似乎是从天外传来,响得遮盖了阿飞粗重的喘息声。阿飞看看表,已经行了三个多小时了,瀑布似乎还很远。这该死的瀑布,这可诅咒的大山!阿飞力不从心地暗骂着,脚步依然缓慢。歇歇吧,好友有气无力地吐出三个字,阿飞点头,停下来,顺势倚着路旁的一棵树。好累,连卸下背包的动作都是笨拙的,拉开拉链,扯出两块巧克力,将一块含在嘴里,顺手将另一块甩向好友,力用得恰倒好处,巧克力如一位轻盈的芭蕾舞演员翻转着身子,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恰似一拱透明的彩虹。喝了几口水,几分钟后又上路了。疲倦后的意识是麻木,没有色彩的。刚才的巧克力使阿飞又生出些力气,走了好久好久,感觉象是一个世纪,阿飞看一下表,指针却只移动了几个小格。歇歇吧,永远到不了尽头的,阿飞感觉另一个自己在脑子里说话。阿飞一屁股坐下,两手抱膝,抬头茫然望着天。傍晚的天好美,天边的晚霞象一块块面纱将夕阳遮得分外迷人,阿飞疲倦忘我地坐望着,坐姿如同罗丹名作《思想者》的另一姿态。耳边一声好友的呼唤,蓦然回头,好友不知何时已在前方向他挥手,并略带挑衅地挤眉弄眼。阿飞起身,拍拍衣裤上的灰尘奔将过去,无穷的力量似乎在看夕阳时从天外飞进体内,年轻真好!两个少年嬉笑着,消失在前方山路拐角处。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赞叹,赞叹拐角那边的别有洞天。瀑布,深谷,竟是一个分外开阔的所在!水流从山的凹陷处滔滔涌出,直泻入深不见底的深谷,象一口巨大的炼铁锅炉翻着底泻着白色的岩浆液体。谷底的气流似被激得沸腾,迎面扑来的水滴感觉不出是冷是热。谷底树木繁盛,横亘延伸至阿飞脚下,铺陈开一片绿的壮美。眼光向上,巨大的彩虹悬跨在峡谷上空,气流中的小水滴如一只只小手众星捧月般将她轻轻托起。夕阳不知何时已到了瀑布那头,探着脸儿微笑,云霞如打翻的彩缎铺从半空中流泻开去,那么温柔地,轻轻地,天使般在空中缓缓变幻移动,阿飞只是痴痴望着这一切。夕阳就要落山了,在落上前竟会有这么光彩的时刻,这才是李商隐笔下的夕阳。虽然明天太阳还会升起,落下,可那已不是此刻眼中的太阳了。阿飞朝太阳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扣成半圆形,两手合拢,庄重似上帝般将夕阳轻轻托着。脸上一阵肃穆,内心的激动似经过千年汇总,汇总成一句话:我就是死,也要象这太阳一样,来一次,最后的辉煌……
      (四)
    走出图书馆,阿飞独自漫步在林荫道上,这条道是这个校园仅有的几条大道之一,比较宽,和另外的一条相连成环形,环形中间是一个很大的草坪。现在是深秋,迎面的风有些冷,吹得道旁的法国梧桐沙沙作响,可惜是深秋,不再有鸟叫。曾经在这道两旁有好多法国梧桐和冬青树,暑期的一天来军训,正好赶上学校美化校园、拓宽路面,大量梧桐被砍伐,锯成一段段,很可怜地横卧在凌乱的道旁。它们的枝叶还是鲜绿的,坦白露出的年轮让阿飞难受,年轮上的圈数证明着它们的久远。阿飞看到最粗大的那一段树干旁边围着几个小孩子,清一色的打扮,伸出他们的小手指细心地数着年轮上的圈数,小嘴在风里轻轻念着"一圈,两圈,三圈……"。阿飞扭头不再看,当时他只觉得痛心,学校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改善校园环境,非得砍伐这些树?要知道它们才是这个校园的见证者。
    阿飞的军训印象只是编辑部成堆的稿件和火辣的太阳。阿飞军训期间因为身体原因阴差阳错进入编辑部,和来自不同院系的几个人一起审稿兼打杂。如今那些人在哪?除了口袋里通讯录上的电话号码,他们似乎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了,似乎只有那些阿拉伯数字才表明他们的存在。
    远远的,一个女孩朝阿飞走来,起初非常模糊,待到走近几步细看。阿飞大吃一惊,脑子里条件反射似的跳出一张脸,是她吗?迟疑的那一刻女孩又走近几步,阿飞看清楚了她的脸,的确是她。一个学期没见了,居然在这里碰上。
    阿飞至今对她一无所知,只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选修课上。当时那个脑袋略秃的老师正饶有兴致地在讲台上口沫横飞着,迟到的她轻轻推开门,阿飞沿着渐渐开大的门缝逐渐看到一张白皙纯净的脸,五官分开看或许并不非常出众,可同时堆积在那一张脸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很恬静安详,阿飞当时就觉得她象狄更斯笔下的阿格尼斯。她略带腼腆地向老师点点头以示歉意,遂轻轻从两排座位间的过道穿过,阿飞感觉她在自己后面不远处的一个位子落座。那节课阿飞满脑子是那张脸,挥之不去。好几次想回头看她,却又害怕显得突兀,就这样上完课,等阿飞收拾完回头时,女孩已经出了教室。
    以后的每次课阿飞都来,只为能见到她。好几次阿飞特意在她平时常坐的位子不远处坐着,只为能更好地欣赏她。她好象有很多好看合身的衣服,阿飞感觉每次她来上课时穿的衣服都不一样。衣服虽然常换,可她脸上的表情和神态却永远是不变的;还有那头长发,发质很好,她时而将它很随意地扎成马尾,时而梳成两条麻花辫子,大多数时候却是披肩的。不管发型如何,头发永远是那么乌黑飘逸。她上课的姿态也是一贯的,静静地听课、做笔记,还不时用手指理理发鬓,摞一下乱了的几根头发,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优雅从容。阿飞常常产生要和她认识的冲动,幻想着要如何引起她的注意,如何走到她面前,如何搭腔。可什么也没发生,因为阿飞什么也没做。
    课还是这么上下去,女孩似乎还不曾注意到阿飞的存在,上完课就离开教室,次次如此。阿飞脑子里有无数的关于邂逅的浪漫故事,阿飞觉得只要认识她,那么或许这些故事也能在他们身上发生。阿飞喜欢看爱情小说和电影,虽然理智告诉他其中有太多莫名其妙的冲突和鬼使神差的巧合,其中的主人公也多是不知道爱情的本质却又爱得死去活来的可怜人,阿飞觉得他们的眼泪流得没有思想,没有头脑。可现在,他感觉自己也深陷其中了,虽然直觉告诉他,这种感觉并不同。
    一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一切都没有发生,阿飞甚至连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阿飞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那门选修课的考场上,后来就再没有见着,虽然这个校园并不大,虽然阿飞常常想起她。
    今天却又一次碰到她,在这梧桐树覆盖下的林荫道上。女孩渐渐走近,轮廓也渐渐清晰。阿飞试着想和她打招呼,嘴巴微张着尝试了好几次,可是,他开不了口。此刻的阿飞是矛盾的,脑子象个沉睡多年即将爆发的火山,沸成一片。她越走近,阿飞内心就越矛盾。终于,他们相距很近,阿飞索性不再尝试与挣扎。彼此只是静静对望着接近,阿飞的眼神有着隐藏不住的焦灼;女孩的眼神却只是从他身上一扫而过,那么陌生。两人反方向接近着,阿飞脚步放慢,似乎想留驻这一刻的时间;而她的脚步还是那么优雅,那么从容,她一点没变。终于------两人擦肩而过。眼睛里只剩下女孩的背影,而且在渐渐远离他,阿飞一脸遮不住的失望。他颓然停下脚步,脑子里一片混乱,可耳朵里女孩踩着落叶远去的沙沙声却是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阿飞回头望女孩远去的背影,茫然地期待它不要消失。猛然地,阿飞发觉女孩并非没有变,她的那一头长发没了,换作一头潇洒的齐耳短发,被这深秋的风吹得有些乱。
    (五)
    阿飞又一次躺在了他的单人床上,身子很安详,却是满脸的失落和茫然。脑子里重复着和女孩擦肩而过的一幕,阿飞恨自己的懦弱。眼光扫着室内的一切,随后又一次定格在一张张空床上,脑子里又是一张张脸,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阿飞记得好久以前他躺在同样的地方也这么移动着目光,想着同样的一些人。他们在哪,我的室友在哪?阿飞突然觉得无可遏抑的寂寞象洪水般袭来,挡都挡不住。阿飞又一次打开床头收音机,为的只是打发这一时的滔滔寂寞,他象在跟自己赛跑,拼命地跑,身后是滚滚而来的寂寞,紧紧地跟着他。
    轻轻将耳塞塞入耳朵,一只手拨着天线,另一只手调着波段,无数的频道又一次在指尖的移动中来来去去,耳中还是一片嘈杂,一如从前。阿飞知道很久以前他也这么做过,摆弄着天线,调着波段。指尖最终又一次定格于那首歌《天黑黑》。只是这一次,歌声无法打发他的寂寞。阿飞感觉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的重复,重复得近乎恐怖。冥冥中,想着那个夏季见到的横卧在道旁的梧桐树的年轮,那封闭的一圈圈逐渐扩散,向外延伸,一年一圈。阿飞觉得他的生活正如其中的任何一个圈子,永远是封闭的,圈子上的起点永远就是终点。
    脚又痛起来了,那是爬山唯一至今还留下的东西,那瀑布,那夕阳,那曾经在夕阳下的豪言壮语都遥远得不可捉摸。阿飞感到奇怪,奇怪自己的生活中居然也曾有过这么美好的东西,美好得跟他不协调。他躺在床上,仰头望着寝室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感觉就象躺在病房里,脑子里又一次出现那只白蝴蝶,孤单地舞着,一圈又一圈。
    电话铃响了,阿飞不想接,可铃声还在响着,持续不断。阿飞佩服电话那头那人的耐心,只得拖着身子去接,是母亲,于是又是那千篇一律的母子对白。
    挂掉电话,重新躺在床上,戴上耳塞,发觉那首歌早已放完,正播着新闻。中国入世、阿富汗战事,……今年是中国的幸运年,足球出线、申奥成功,现在又入了世,可还是有那么多国家在今年倒霉,世界真是不公平。菲律宾的人质危机终于解决了,韩国的抗日浪潮却还如火如荼;中东那边还是小打小闹闹个没完,海峡那头大小党派又在为年底立委选举早早动手,乌烟瘴气……假如真有上帝存在,那么上帝也会望着这个蓝色星球而会心微笑,这乱哄哄的世界!阿飞有些困了,不再多想,伸手关掉收音机,让他们吵吧闹吧!
    远离了那个喧嚣的世界,寝室里又是死寂一片,只剩下自己的呼吸。阿飞扭头朝里,顺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意识逐渐模糊,感觉身子逐渐飘起,又安顿下来,朦胧里想着家。他知道,几个月后又可以回家了,又可以离开这个不大的校园,甩掉一切不开心踏上归途。
回复:阿飞别传
wbluegreen发表评论于2005-6-25 2:44:00

- 由 aprilrock评论于2002.06.13 21:36 评论id(1793865)

 你的下次呢?这样的你你自己还熟悉否?(还是你不愿我看见现在的你了)你真的成熟了,世故了,圆滑了。该恭喜你吧,可惜,我还如此幼稚…… 天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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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bygones be bygones ……

阿飞别传(上)

(一)
    汽车飞驰而过,就在阿飞身旁的汽车道上,激起的劲风和烟尘在汽车呼啸声过后顺风迅速升腾。阿飞的李宁运动外衣敞开着,汽车激起的气流总在一瞬间将原本飘起的外衣向上托,象是古代勇士的战袍,阿飞喜欢这种感觉。他正骑着辆半新的变速车,速度很快地在自行车道上驰着,超过一辆辆前面的各式自行车,每超过一辆,就有一种成就感,然后不由自主地甩甩头发,让风将他们吹的更有动感。他刚从图书馆出来,在那里呆坐了几个小时后此刻感觉分外轻松。下午本是有课的,阿飞对那位语言学老师也挺有好感,可吃中饭时胸中便有一股冲动,不想去上了,于是饭后便骑着自行车去另一个校区图书馆。图书馆很沉闷,因为窗户总是关着,长久不换的空气混合着书的霉气让人产生困意,幸好窗子是那种落地窗,较少地阻挡了和外界大自然的亲近感。那个校区有个很大的湖,很美,至少刚来这个学校时感觉如此,那时常常和以前的同学在湖里划船。选了一大堆书后,随便找个座位,便坐下看了起来。这本翻翻,那本看看,阿飞感觉每当看一本书时,桌上的另外几本似是一种诱惑,诱惑着你放下手中的书去翻他们,让你无法静下心。阿飞只得将另外几本放到身后的书桌上,眼不见为净,专心看起来。一旦在图书馆静下心,时间会过得飞快,更何况此时的天气尚未完全脱离夏的怀抱,下午总有些昏昏沉沉,无形中似给时间装上了加速器。
    不经意间看看表,四点多了。这个下午又要过去了,阿飞想着,匆匆将身后书桌上的书垒成一摞,将刚才在看的书压在上面。阿飞瞥了一眼手中的书,一共五本,顺手夹在胳肢窝里出了文艺书库,借书后便出了图书馆。
    此刻,阿飞正将所有的车辆甩在后头,并保持相当的距离在车道上一马当先。迎面风很大,阿飞只能眯起眼睛看前方。今天阳光很好,此刻正值傍晚,金黄色的阳光肆意地撒向地面上阿飞能见的所有景物,包括不远处的垃圾堆。太阳真伟大,阿飞想。他的长发顺着风向后飘,并随着车轮的颠簸有节奏的抖动,长发同样被阳光镀成金黄色,似马鬃般飘逸,而此刻的他更象一头不羁的野马。阿飞看到正前方不远处有辆破面包车正在飞驰,速度很快,样子却傻得象是一只装了轮子的乌龟,这种外形和速度的不协调搭配令阿飞感到很不爽。他有意识的加速都无法明显地拉近与它的距离,阿飞这下子火了,潜在的力量产生了征服的欲望,他要将这辆破车远远甩在后头。阿飞下意识猛踩踏板,频率逐渐加快,加快,眼睛眯成一条线定格于前方那辆破车,两车的距离不断缩小,阿飞的车正明显向面包车靠近,似游标卡尺的游标正接近零刻度。在距面包车只有不足三十米处,阿飞很兴奋,感觉胜利就在眼前,用尽全力猛蹬踏板,平视的眼睛忽然发觉面包车正在向左斜。阿飞一瞥眼,大吃一惊,左边不远处是个地下车库的入口。阿飞必须赶在那只可恶的乌龟入库之前超过它,否则前功尽弃。此刻的阿飞已经全力以赴,屁股离开车座,整个身子直立向前弯,似一张紧绷的弓向前冲。两车距离急剧缩小,然而就在两车相距不足五米时,死乌龟开进了车库,鸣起的喇叭顺着车库狭窄的入口夹杂着回音顺风飘来,长久不散,象是胜利的号角,只差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做V形手势了。阿飞此刻心身俱疲,斗志全消,自信也在一瞬间土崩瓦解。他叹了口气,感觉追辆破面包车未必比追漂亮女孩子容易,都需要运气。
    (二)
    终于到了,疲倦地从自行车上下来,天已经黑了半边,借着暗淡的天光看一下表,5:30了。阿飞背起单肩包颓步走向食堂,风迎面吹来有些冷,阿飞仰头望着天,又一次感到失落,一天就这么过去,太平淡了,平淡得甚至令他不甘心。很久以前,每当睡前他总会问自己,今天过的充实吗?有新的收获吗?那时的他总会从心里愉快并毫不犹豫的迸出肯定的答案,然后内心便会升腾起一种快感,这快感很快浮现在脸际,化为嘴边微笑向外展示,之后便可以问心无愧地平安入睡。如今很少有这种感觉了,或许是人长大了,不再幼稚了。阿飞也感觉以前的那种快感是某种轻微的自以为是和自我安慰,或许还夹杂着那么一点点不经世事的幼稚,可至少那时是快乐的,就是现在回味起来还是有甜意。现在的自己多数时候却是低沉烦躁,或者无所事事。
    不觉间已到了食堂门口,食堂在暑假刚刚翻新过,阿飞开学第一次走进崭新的食堂时,偌大的空间只有寥寥几人,高级的玻璃落地窗配着白色的大理石墙壁,不锈钢的龙头洗具,他感到一种圣洁的光明,内心亮堂堂的,象是进了教堂。那种感觉在他第一次从这座大学的校门走过时也产生过,那时真的感觉自己的未来不是梦,一切将从更高的起点开始。"一级……二级……",阿飞一步步登上食堂门前的台阶,外表看起来心不在焉,是老生一贯进食堂的那种姿态和表情,可内心却孩子似的默默数着台阶的级数。今天我怎么了?阿飞这么问自己,不再多想,直接走向满是人流的一排排柜台,满耳是嘈杂和乱糟糟,扑鼻而来的气味一如既往,重复了一年多,而且还会重复下去。食堂外观改变这么大,这种气味为什么总是不变?阿飞感觉这个食堂被糟蹋了。阿飞的眼光扫过眼前的人流,柜台后忙碌的厨师,打菜的师傅以及光顾这里的师生,眼光略带愤怒……
    猛然一惊,仿佛梦醒的样子,意识从自我遐想中苏醒,阿飞发觉自己正站在楼梯上。自己的寝室在五楼,阿飞在楼梯拐角处看一下对面的寝室号码:325。已经到三楼了,他想。从食堂到宿舍楼这条路阿飞熟得不能再熟,闭着眼也能梦游过去。好几次阿飞总是凭记忆的惯性无意识的走完全程,等到推开寝室门的时刻,伴随着"吱呀"一叠声,门开了,阿飞才意识到自己到了。今天只是在半途意识却重新回来了。
    终于到了,阿飞抬头看看门牌,确定是自己的寝室,松了一口气。站在门口,感觉里面没有动静,阿飞将单肩包荡到胸前,拉开拉链,伸手进包摸索着钥匙,掏出来轻轻插入钥匙孔,反转一下,然后膝盖不轻不重地将门一顶,门开了。里面很黑,幸好窗帘没有拉上,借着窗外对面宿舍遥远的灯光,阿飞扫视了一下黑暗中的宿舍,一切都是寂静的,远初隐约的人语象是天外之音,遥远得象是上个世纪的遗存。黑得那么静,静得让阿飞想到一部不久前看过的电影《黑暗中的舞者》。在狭窄的寝室走廊里移动着步子,阿飞仿佛穿行在原始森林,脚步轻轻的,深怕惊醒沉睡中的森林野兽。阿飞忽然感觉迎面一阵凉意,象是香港鬼片开场时给人的感觉,原来有扇窗还开着,很细微的风从那里进来,带来的寒意反而打发了些因黑暗而生就的空虚和神秘莫测。阿飞发觉身后的那张床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动,猛回头一看,那是上铺室友的裤子,很可怜的耷拉在床上,一只裤管从床上垂下,在风中很轻的摇曳,幅度很小,象是即将死去的蟒蛇从树上垂下身子挣扎起舞。阿飞摸索着墙壁,终于找到按扭,将食指和中指扣住两个开关,象是把握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同时按下,瞬间室内一片光明,阿飞抬头望着那两盏日光灯,眼神是陌生的。假如它们有生命,阿飞会虔诚地感谢它们,感谢它们带来的光明。灯光下的寝室显得不那么寂寞和空虚,虽然一如既往的乱,却有股家的温馨,阿飞一旦感到温馨,疲倦也会随之产生。就象每次回家,经过漫长的旅程终于远远的可以望见家了,心中一阵兴奋,似有了力量继续前行;而站在家门口时,却是疲倦的,疲倦地按一下门铃,疲倦地等待熟悉的身影开门,然后疲倦地听着热情的唠叨并疲倦地应付着……
    阿飞关好窗,瞥了一眼窗外的万家灯火,相比之下,秋日的星空显得黯淡得多。脱掉外衣,顺势躺在床上,两手交叉放在枕头上,头正好准确地落在两手的交叉点上。阿飞喜欢这种姿势,虽然这姿势持续不了几分钟手就会酸,然后只能以另一种姿势代替。阿飞的眼光扫着室内的一切,随后定格在一张张空床上,每当眼光移过一张床时,脑海便会知趣而适时地提供这床的主人的平日身影,以及脑中储存的他的一切。这群家伙又不知道在哪儿疯,阿飞疲惫地想着,顺手打开床头收音机,将耳塞塞入耳朵,一只手拨着天线,另一只手调着波段,无数的频道在指尖的移动中来来去去。耳中一片嘈杂,脑子却是疲倦的安宁和空白,无意间耳中闪过一个熟悉的音符,短暂如白驹过隙,可脑子还是条件反射似的及时反应过来:《天黑黑》。这个时候很需要这种歌的安慰,何况窗外的天的确很黑。波段终于定格在孙燕姿的歌声里,熟悉的旋律响起并顺势流淌过自己的脑际,记忆中的一切仿佛被这旋律激活,若有若无的在脑海沉浮,想用手抓住这些残存的记忆,不要让她走远,可是抓不住,两只手只好无奈地垂放在床上,样子却很安稳。
    闭上眼,伴随着音乐的响动,脑子里却满是一只白蝴蝶在飞舞,那是他在食堂里见到的情景:阿飞当时只是习惯性地在吃饭过程中抬眼,很惊奇地看到一只白色的蝴蝶在自己不远处飞着,舞着。它飞的很低,试图从穿着各色鞋子的裤管间寻找着出路,那么惊恐的飞着。这是从哪个草坪飞来的蝴蝶?阿飞这么想着,也知道自己不会知道答案,毕竟这个校园的草坪太多了。脑子里想着,眼睛还是望着它,它还在那里飞着,各色各样的鞋子和裤管还在流动着,可怜的小东西象迷失在一片陌生的森林里,那一根根裤管象是一株株移动的参天大树。偶尔会有步调一致靠得很近的两双鞋子从它身边流过,那会是对情侣,可白蝴蝶却是孤单的,没有另一只伴着它飞。那一瞬间,阿飞脑子里响起《梁祝 化蝶》的旋律。
    此刻的阿飞就这么躺在他的单人床上,躺在明亮温暖但却孤单的寝室,躺在被夜幕包围着的那幢灰色长方体宿舍楼里,白天的一切象是一个个遥远的梦,无论是那个图书馆,那辆他追赶的破车,还是那些似曾相识的人,那些重复的饭菜,都象是梦,那么遥不可及。阿飞此刻只知道,自己便是那只迷路的白蝴蝶,在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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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bygones be bygones ……

新校园十大磋人

轻剥洋葱 发表于 2006-1-7 13:14:00

前言:有位中国磋人说过:上帝不是为你而创造他人的,所以这个世界上让你不爽的人总是有的。
又有位俄国磋人说过:帅的人总是相似的,蹉的人,各有各的蹉样。
偶尔闲着无聊,也看腻了校园里种种不爽,小撰此文,只为笑谈。

(注:此排名不分先后,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亦纯属虚构)

1  典型的偶像派人物,仪表堂堂,不吸烟不喝酒,自认为是新时代好男人的表率。自言有 洁癖,日常护理时间甚至超越爱美女性,脸部无瑕疵,堪称小白脸典范,美中不足的是鼻孔里总是露出来老长一截黑乎乎的鼻毛。穿着格外讲究,连袜子都要精挑细选,却老喜欢西装配跑鞋或白袜子配黑皮鞋,常用高级男性香水,然而一脱外衣或者袜子,一股狐臭或脚臭迎面而来……

2 胸前挂着个便宜的低端国产mp3(多是长条的,两段是椭圆的那种原始模样)在校园里头 晃悠,耳朵塞着劣质的耳塞,声音开得很大,步伐却很慢,自我陶醉,一幅傻b兮兮的样子

3 去食堂也搂搂抱抱,尤其是大冬天的,黏在一块,远远看去像一坨巨大的会移动的@#¥ %(以下两字节作马赛克处理),而且这类多为呕像级的绝配(霸王龙配牛蛙),女生表 情多为陶醉状,男生多为色迷迷状,巨e。外形上只可远观,不可近赏也,原因自明,因为 靠近食堂,怕见了庐山真面目反胃三天,呕吐不止,甚至于三月不知肉味也。

4 叼着根鸟烟,梳着个鸟发型,还喷着鸟香水的鸟人(男生居多)。五官和外形上不敢恭 维(鉴于负无穷~之间),穿着上接近波希米亚(其实穿在他们身上像吉普赛风格),表情颓废麻木,像个情圣,却颓废得不够彻底,像刚吸毒三天却不幸被抓到戒毒所劳改三个月再被放出来的蹉样。

5 有强烈的表现欲却口吃者,男生居多,或者五音不全,公鸭或破锣嗓,k歌时候喜欢闭着眼睛无病呻吟,频频发出颤音,令听者鸡皮疙瘩直竖。双手握着麦,因为太用力,两手有些青筋暴突,微微颤抖,高歌一曲后还喜欢鞠躬致谢或来一句粤语,俨然张国荣复生。

6 跟女生才认识一天,就口口声声在别人面前老婆之类乱叫,并口出狂言,认为找到了生命中之唯一,必将倾家荡产,倾其所有,追求到手,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然后便发起攻势,威猛异常,且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其情可表,其气可嘉,待一番用功无果,所献殷勤皆被雨打风吹去,人格迅速萎缩,躲在厕所哭泣或呼天抢地,扬言上吊跳楼,请勿阻拦,却缕缕不见有行动者。

7 在自习室用神州之类笔记本长时间打游戏看电影者,而且声音较响,动作幅度很大,玩到过瘾处喜欢敲桌子叫好,惹得周围自修者怒目而视,且游戏多为连连看或泡泡龙之类益智类游戏(因为配置所限),以促进脑部发育和血液循环,如果玩此类游戏者为男生,那就蹉到家了。

8 其貌不扬且没什么恋爱经验,却喜欢吹嘘自己虚构的前任女友,仿佛自己曾经情海逍遥,战无不胜,或者讳莫如深玩神秘,喜欢掉书袋,时不时说几句关于爱情的所谓过来人经验,典型的妄想主义者。

9 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打的,不小心打了的,到目的地后,计价器上显示25,却掏出20,然后潇洒大方地说一句:不用找了。喜欢参加集体活动,喜欢被人请,一到付款,就要上厕所,而且一上就老长时间,奇怪的是,买单一结束,他就从厕所出来了。
10 传说中的第十大蹉人呢?也许便是看此文的各位了,一家之言,聊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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